《知青文学》2016年第二期

　　2016.3.12星期六（2）

　　为庆祝内蒙古自治区成立70周年征集稿件

　　2017年5月1日为内蒙古自治区成立70周年纪念日，本刊将在（2）期起开辟《五月的鲜花》专栏，以多种形式讴歌祖国的正北方——我的家乡内蒙古。

　　凡与内蒙古有关的典籍、故事、乡俗、诗歌等题材均可，体裁不限，征稿时间自即日起至2017年春节前，来稿请注明“五月的鲜花”字样；

　　1974年由抚顺赴昭知青，现就职于辽宁省抚顺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李明彩、武汉生物工程学院赵戈等知青朋友来电恭贺《知青文学》创刊成功并祝愿《知青文学》越办越好！

　　叙述诗

　　草原，牧梦的故乡

　　作者：张洁、姚福生

　　草原，牧梦的故乡，

　　牧梦的故乡

　　总是碧野苍茫，花海跌宕。

　　四十回碧野苍茫鹤发染童颜，

　　四十回花海跌宕，青春不复还。

　　四十年日磨月碾，四十年天命看穿

　　草原，你依然在我的心上。

　　额莫格（奶奶）燃起了炊烟，

　　炊烟渺渺撩拨着西斜的月亮，

　　额布格（爷爷）赶着勒勒车“吱钮吱钮”

　　引领着鸟儿追逐初升的太阳。

　　草原，牧梦的故乡。

　　那里有我一生的牵挂，

　　那里有我非血亲但却胜似血亲的老乡。

　　多少回，梦里回故乡，

　　扑进你的胸膛，

　　未曾开口，

　　止不住泪飞如雨，哭断肠……

　　（2012.6.28张洁<抚顺赴昭乌达盟1974届下乡带头人之一，时任翁牛特旗团结农场胜利分厂党支部书记>夫妇由其所居住的广州市专程赴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看望没有血亲胜似血亲的兄长郭战英<时任团结农场党办主任>举着＂接张洁夫妇＂的牌子在出站口迎候。他们一眼就认出对方，不约而同地背过脸去，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

　　“是你吗？那个弱不禁风，

　　竟然和小伙子们争抢着挑起装满粪肥的土筐，

　　刚一迈步就踉踉跄跄，一步三晃的小姑娘？”

　　“是你吗？

　　那个瘦骨铄铄但却不屑世态炎凉的兄长？

　　阔别三十六年，

　　三十六年恍如隔世

　　兄长啊！你已经两鬓如霜！”

　　“我这不是很好嘛，

　　虽然已经年近古稀，

　　但精神头够用，身子骨还算硬朗……”

　　“还是那么强势，不减当年。”

　　“还是那样耿直，不掖不藏。”

　　“你还好吗？”异口同声诉衷肠，

　　情不自禁泪盈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

　　泪珠啊，咋还像小孩子似的没遮没挡？”

　　“当时，我们真把昭乌达当成第二故乡，

　　一门心思地践行扎根草原的梦想……”

　　“在我眼里，

　　你们就是孩子，

　　一群过早地离开爹娘，自己土里刨食的孩子，

　　吃穿无着，背井离乡，难得，还顾得上梦想？

　　（1974.6.25抚顺市第十三中学学生王毅、赵戈、丁常刚、王春杰、张抚娜、刘淑媛发出赴昭盟上山下乡倡议书，7.25《抚顺日报》刊载了三十二中学王长林赴昭盟决心书《明知昭盟风沙大，笑迎风沙把根扎》，8.17 抚顺市首批202名知青赴昭乌达盟插队落户）

　　那个梦想，

　　体谅母亲的苦衷，

　　从花团锦簇的童真中戛然而生，

　　那个梦想，

　　放弃一切渴望，

　　抖尽浑身果敢，

　　逐梦草原，在最广阔的天地间牧放。

　　那不是尘封的眷念，

　　那不是曾经的花环，

　　那是一代人

　　用青春涅磐的五彩石镶嵌在草原的蓝天，

　　那是一代人

　　用热血开凿的江河在共和国的肌体里流淌……

　　梦想，无私的梦想。

　　那梦想，

　　把自我完全彻底地从心窝子里掏出来，

　　装进去的不仅仅是昭乌达——牧梦的故乡，

　　还有广袤的草原、赛白奴（祖国）——我的爹娘！

　　“捧着点种的葫芦，

　　连跑带颠儿也跟不上犁杖，

　　急得泪眼汪汪……”

　　“刚来嘛，后来可不是这样……”

　　“是啊，

　　从不忍看

　　放牛娃把小脚丫踩进冒着热气的牛粪里取暖，

　　到随手就掰开干牛粪，

　　烧水、做饭、烤地瓜……”

　　“入乡随俗嘛，首先得自立自强。”

　　（内蒙古巴音浩日娲<富饶的天地>大酒店）

　　“这道菜叫烤羊背，

　　过去，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

　　现在也是用来招待贵宾的，

　　来，尝尝！”

　　“不瞒你说，

　　离开昭盟三十六年，

　　牛羊肉我一口也没碰过。”

　　“不会吧，

　　我看你在“学习班”的时候吃得挺香的。”

　　“这可要归功于你，

　　我就是那个时候吃伤的……”

　　“那可不是谁都有的待遇，

　　就算贵客也不是想吃就吃得上！”

　　一缕阳光照冰窗，

　　两只援手拨帆樯。

　　三冬严寒畏傲骨，

　　千里谢恩愿以偿。

　　草原，牧梦的故乡。

　　牧梦的故乡，也有另一番景象。

　　“东山腊月风夜吼，

　　如斗乱石满地走”，

　　“这就是大漠的性格，

　　客人来了，他会分外狂热！”

　　“种一坡，拉一车，

　　打一簸，煮一锅”，

　　“这就是草原的特色，

　　她不会因为你年幼而多加施舍。”

　　“配给的粮食眼看就要吃光，

　　勒紧裤带也很难坚持到春上！”

　　“决不能这样活！”，

　　“你以为你是谁呀？”

　　“不管我们是谁，

　　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就像鸟儿折断了翅膀！”

　　“折断了翅膀，还有肩膀！”

　　“不能计较个人得失，

　　更不能忘掉‘民族兴衰，匹夫有责’！”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自力更生，奋发图强！”

　　那四十三只才露尖角的小荷，

　　那二百零二朵含苞欲放的蓓蕾，

　　擦去眼角的泪水，

　　甩开稚嫩的臂膀，

　　把沙石一筐筐搬走，

　　把固沙林一棵棵种上，

　　把河水一湾湾引到渠塘，

　　把犁杖的鞍套套在自己的肩膀上……

　　亘古不变的荒草甸子上，

　　第一次传来禾苗拔节的声浪，

　　刚刚开垦的处女地上，

　　第一次鸣响婴儿呱呱坠地的乐章。

　　大漠有慧眼（二百多人担任队以上干部职务），

　　草原本多情。

　　慧眼的大漠举起酒樽对领头羊论功行赏，

　　多情的草原捧起哈达把担子压在拓荒牛的肩上。

　　春播，夏锄，秋打场，

　　黝黑的脸上泛红光？

　　嘴里嚼着小米蒸饭，越爵越香，

　　怀里藏着“小兔子”，越藏越噗嘡，

　　白天见面躲着走，

　　半夜起来洗衣裳……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下面马儿跑。”

　　骑马人虽然穿着蒙古袍，

　　但他却是来自抚顺的布谷鸟。

　　布谷鸟鞭儿响，

　　温顺的牛羊围在他身旁，

　　布谷鸟歌嘹亮，

　　倾心的蒙古族姑娘含情脉脉翘首望……

　　梦想，孜孜以求的梦想。

　　为了梦想，

　　木箱盖上包饺子，

　　洗脸盆里煮面汤。

　　为了梦想，

　　九过家门而不入，

　　十冬腊月备耕忙。

　　为了梦想，

　　大病卧床不离场，

　　冒雨挥师夺秋粮……

　　急得六十多岁的小脚老娘千里迢迢来看望。

　　“儿啊，你咋病成这样？”

　　“妈，我、我没事……”

　　“老疙瘩，

　　你不知道你是娘的心头肉？

　　你不心疼自己个儿咋也不知道心疼娘？”

　　“妈……”

　　“走，回家！娘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回家！”

　　“都走了，谁来抢秋粮？”

　　“谁爱抢谁抢，还能把命搭上？”

　　阳光融化了窗上的冰霜。

　　“太阳出来照四方……”

　　转瞬间，沙砾“哗哗”地打在玻璃窗上，

　　门前，碗口粗的杨树东歪西晃，

　　太阳抓过来一块乌云，

　　“咵嚓”一下子就挡在脸上！

　　“不好，沙尘暴！

　　拾柴禾的三名同学回来没有？”

　　“没有哇。”

　　“走！”

　　暴风虐，沙石走，

　　茫茫夜幕无尽头。

　　嗓子喊哑了，手电耗尽了，手脚冻僵了……

　　四个人，手拉手，跌倒了，爬起来，

　　“决不放弃一线希望！”

　　暴风啊，你轻点儿吼，

　　让我们的脚步快快走，

　　月亮啊，你打开窗，

　　给我的战友照照亮……

　　“看——”

　　黝黑的夜幕，闪现一片朦朦胧胧的光，

　　光，为两头架车老牛四蹄紧绷，

　　迎风而立的轮廓镶上银色的边框，

　　“四野空旷，

　　牛车一定是三位遇险同学唯一的遮挡！

　　哎呀！真的是你们啊……”

　　三个如沙雕般的土人歪倒在牛车旁……

　　稚爱无瑕

　　挚爱无价。

　　无需千言万语，

　　一切都化作泪滴，

　　七个半大孩子紧紧地抱在一起……

　　“友子，新马棚亟需封顶，

　　要不然，百十匹牲口还得在冰天雪地里过冬。”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友子二话没说，越到马棚上，

　　从老乡手里接过铁锹，

　　仔细地把泥巴一锹锹扇平……

　　“友子，蹲下，

　　高压电线危险！”

　　友子两手端着盛满泥巴的铁锹

　　双眼盯着就要完工的棚顶，

　　脊背却被高压电线牢牢地吸住……

　　青春在那一瞬间凝成永恒的雕像。

　　生命在那一瞬间化作不朽的丰碑。

　　草原恒星牧梦魂，

　　大漠忠良万古存！

　　君不见，

　　狭缝生根，根深叶茂？

　　君不见，

　　飞瀑之下，必有深潭？

　　短短四年，

　　二百零二朵含苞欲放的蓓蕾，

　　悄然引放五千六百三十八株傲然挺立的鲜花。

　　那是草原上不朽的神话，

　　那是不朽的神话播种出的花的海洋，

　　那是花的海洋，

　　在草原上焕发出的无穷力量。

　　无穷的力量，

　　追逐着同一个梦想，

　　“扎根昭盟六十年，

　　誓教草原换新颜！”

　　沙丘莽原，

　　车轮飞转，

　　锣鼓喧天，

　　红旗一眼望不到边。

　　无穷的力量，

　　践行着同一个梦想，

　　把希望的种子播撒在牧梦的故乡——

　　煤油灯下，

　　读书朗朗，

　　房前屋后，

　　笑脸张张。

　　风也望而却步，

　　寒也躬身谦让，

　　故乡的希望犹如图雅（霞光）染红红山梁……

　　（由个人、青年点发展到大批人员回乡探望，携手建设第二故乡的活动越来越频繁）

　　“老书记，

　　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不在了，

　　我去看了他的老伴儿……”

　　“这是我的房东奶奶，

　　我在她家住了两年，

　　我一看见她就止不住热泪盈眶……”

　　久别重逢在故乡，

　　物茂颜改人别样。

　　老乡衔来小老乡，

　　鸿鹄放歌歌徜徉。

　　定然汗王播莲藕，

　　老哈河上荷花香。

　　沙丘不知何处去，

　　稻花翻滚连麦浪。

　　草原，牧梦的故乡。

　　牧梦四年，千锤百炼，

　　心植草原，梦绕魂牵。

　　谁说我们折断了翅膀？

　　我们的翅膀就是放逐草原那牧梦的梦想，

　　自从展开双翅就一直在草原的蓝天上翱翔。

　　牧梦的梦想，

　　铸就了我们百炼成钢的性格，

　　百折不回的执着，

　　不甘人后地进取，

　　不枉今生地铿锵！

　　牧梦的梦想，

　　缔结了我们姐妹贴心，兄弟情长，

　　像一棵树，

　　不用言语就挺身而出把寒风挡在身后，

　　像一汪泉，

　　无需祈求就喷涌而出毫不吝啬地润泽四方。

　　牧梦四年，

　　梦境愈加绚爛。（1975.8.17-2014.8.17）

　　四十荏苒，

　　梦境并不遥远。

　　无论艰难将我们的脸镌刻成何等模样，

　　不管困苦把我们的心涂抹上多少沧桑，

　　那牧梦的生死相牵，

　　那牧梦的抗争之桨，

　　那给了我们一生受用不尽的玉液琼浆，

　　就像西拉木伦（黄色的）河一样，

　　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草原，牧梦的故乡。

　　牧梦的故乡总是碧野苍茫花海跌宕。

　　丁香妩媚，马兰淡然，

　　更多的是那些从不张扬

　　但却同样沁人心脾的无名花，

　　她们悄然地绽放，

　　绽放也不争艳，

　　只把梦想融入草原，

　　她们无息地枯萎，

　　枯萎也不懊悔，

　　只留下淡淡的芬芳。

　　草原，牧梦的故乡……

　　（巍巍红山可以作证，滔滔西拉木伦河可以讲述，抚顺知青不愧为昭乌达草原的优秀儿女，他们闪光的业绩将永远载入昭乌达的历史史册。白音<时任翁牛特旗党委书记>）

　　2012.7.14 初创于呼和浩特，完稿于广州

　　此文以同名刊在抚顺赴昭知青编撰的《我的昭盟情结》一书、辽东网琥珀文苑、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丰州龙凤文化研究中心主办的《丰州文史》杂志，并制作成电视艺术片收录在56.com我乐网，片名为《心有千千结，悠悠故乡情》。

　　（张洁：1974年由抚顺49中学下乡至昭乌达盟翁牛特旗，时任大兴农场胜利大队党支部书记，退休后，创办广州市隆粤贸易有限公司任董事长

　　姚福生：1968年由抚顺胜利矿中学下乡至锦县，回城后当过煤矿工人、抚顺市公安局新闻影视中心主任、辽宁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现退休，定居广州）

　　本刊从今日起开辟《一日知青，一生兄妹》栏目，专题报道知青相互关爱的感人事迹，以此期盼知青相互关爱蔚成风气。

　　今天刊出

　　为了姐妹的微笑

　　——记宋柏常等二十三位同点知青排班照顾患癌姐妹并为其送终的事

　　1974年，聂香云、宋柏常、王文发、魏玉芬等虽然生活在同一个抚顺市但却来自不同学校的二十三位本来素不相识的中学生，在昭乌达盟白音他拉公社解放营子大队青年点相遇，并共同度过四年知青生活，自此结下一生的兄妹情谊，宋柏常的爱人陆桂芬也参与其中，无论哪位的老人过生日都有一群“侄男侄女”前去贺寿，孩子结婚更是全点儿二十三人一个也落不下，那场面一时轰动四邻，令人好不羡慕。

　　2012年，聂香云患了乳腺癌，倾尽全部家产不但没治好病，丈夫还带着儿子离他而去。当宋柏常、王文发、魏玉芬等得知此事讯时，聂香云已经卧床不起，滴水难进。二十三人异口同声：“聂香云才五十出头，好日子刚刚开始，绝不能把她落下！”他们商定二十三人排班护理，并捐款、出车为她四处寻医问药。北京协和医院的一位医生得知他们只是同点知青，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的心情和感情我都理解，问题是，现有的医疗技术不是使把劲就能解决的。不如趁她活着，让她开心……”

　　大家还不甘心，背着聂香云商议去上海市中医院，恰好被偷偷跟过来的聂香云听见。聂香云流着热泪说：“中国最好的医院我去过了，中国最好的医生给咱治过了，丈夫不管我，孩子管不了我，你们是我当了四年知青交下的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兄弟姐妹，这个情，我记在心里，这辈子恐怕还不了了，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一定还！”说罢，“扑通”一声跪在大家面前。

　　此后，不管谁组织活动，即便家庭旅游都忘不了带上聂香云。

　　有一天，魏玉芬跑到王文发家告诉他：“聂香云不见了！”

　　王文发会上陆桂芬和宋柏常夫妇等，通过原来她租住的房东四处打探，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偏厦里见到蓬头垢面、骨瘦如柴、气息奄奄的聂香云。宋柏常爱人陆桂芬见此情景，说啥也要把聂香云接到自己家里不可。聂香云蜷缩着躲到炕里，嗫嗫嘘嘘地说：“嫂子，我连累柏常他们，我心里还好受点儿，谁让他们和我在一个青年点儿混了四年呢！你说你，和我素不相识，要不是你和柏常一家，咱俩撞破脸儿也不知道谁是谁，你说我咋能连累你，连累你们全家啊……”说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陆桂芬说：“你不去我家，柏常也得往你这跑，他往你这跑，我就得跟来。你说，这冻天冻地的，还不如去我家，你好，我们大家都好！”

　　聂香云就是不吐口，王文发不容分说，跳上炕，大家七手八脚把聂香云用被子裹起来，抬到王文发的车上。

　　二十三个兄弟姐妹排班轮流到宋柏常家护理聂香云，陆桂芬和宋柏常夫妇用镊子一点点扦开聂香云已经赶毡的长发，又用木梳梳理整齐，洗干净已经结垢且散发着异味的身体，给她换上她平时最喜欢也最能衬托她姣好身材的旗袍，王文发把镜子端在她跟前，聂香云躺在宋柏常的怀里，拉着陆桂芬和魏玉芬的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那晚，聂香云睡得很香、很沉，嘴角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王文发：1974年由抚顺插队到昭乌达盟白音他拉公社解放营子，回城后由小木匠做起先后创建抚顺市恒华房地产有限公司和内蒙宇峰风力发电有限公司）

　　第一个扣子扣错了，扣到最后才发现，可以重扣，人生却没有重走的机会。

　　第一个扣子扣错了，扣到最后才发现，可以重扣，人生却没有重走的机会。

　　（徐涛:1968年下乡，后参军，复员后时任抚顺石油二厂党委书记）

　　留住春天

　　谁说我们年过花甲？谁说我们老态龙钟？我们欢呼雀跃的歌声分明和祖国的心脏一起跳动！

　　当年抚顺赴昭插队在葛

　　日增、海日苏、解放营

　　子等地的知青们于

　　2016.3.1齐聚天安门。

　　小资料.“五一大会”功盖千秋

　　内蒙古自治区早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两年多，“五一大会”功盖千秋。

　　1947年4月23日至5月3日，内蒙古人民代表会议在王爷庙(今乌兰浩特市) 举行，会议坚决抵制为日本帝国主义服务的“蒙疆联合自治政府”，选举乌兰夫为内蒙古自治政府主席，哈丰阿为副主席，博彦满都为临时参译长，会议决定5月1日为内蒙古自治区成立纪念日。至此，在全国率先实现民族区域自治，这就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五一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