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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知青

点击数:1398更新时间:2015-11-04

我是知青

            作者:马红岩  时间:2015年11月2日。

当知青这个名字,
渐渐从人们脑海里淡去,
当知青这个名字,
已成为历史的过去。
当时光荏苒渐渐移去,
知青的这个名字
又重新走近我的记忆里,
因为,我是知青。

当重新踏入
当年下乡过的土地,
当重新趟过
那熟悉再熟悉不过的
潺潺河流、小溪,
那熟悉的河水、小溪
仍像当年那样深情望着我,
清清澈澈欢喜着
让我从他身上走过去……
因为,我是知青。

当重新看到——
红卫知青曾住过的老房子,
留下残缺不全的痕迹;
当重新看到——
农民居住土坯垒的墙壁;
当重新看到——

那熟悉的、弯弯曲曲、
长满杂草的乡村小路,
当重新看到——
那绿油油、麦浪滚滚的土地。
我的心刹间翻腾不息……
这是我——
曾经挥洒青春和理想的土地!   
这是我——
曾经热爱生活和激情燃烧岁月的土地!
今天,我重新回到了这里,
因为,我是红卫知青。

看到这一切、一切,
四十年的往事,
一段段重新涌起……
       (一)
知青的老房子
在我脑中仍竖在那里。
这座房子让我铭记!
土打垒的房子,
房顶盖全是麦秆加泥。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外面刮大风,里面唱乐曲。
炕上、地下,臭虫、蚤子一大片,
到处乱蹦,乱跳又调皮;
他们的调皮让知青无可奈何,
谁也无法把它消灭绝迹;
知青被它们咬得直咧嘴,
浑身大包、大泡一茬接着一茬起。
寒冬腊月难煎熬,
房子四处漏风,冰霜挂四壁,
只有晚上睡觉戴上帽子
才能把寒冷挡过去。
土坯小屋虽然寒冷没热乎气,
但屋里却充满了阳光和春意。
农民时不时来问寒问暖,
帮助我们把四壁漏风的小屋来修理;
时不时地来帮助我们
解决生活困难和疑难问题。
小屋里——
洋溢着浓浓的农民对知青的爱意,
小屋里——
洋溢着知青与农民的欢乐和笑语。
白天,知青们忙着整理农具、
整理生活内物,
知青出工干活留下的
小屋是一片静兮兮……
晚间,知青们收工回来,
忙着吃饭和刷洗,
刷洗完毕,
在煤油灯下,读书和学习……
有的知青钻进被窝挥笔作诗集,
把李白的《把酒问月》诗
当美酒来歌吟,
望月吟诗好爽气:
“青天有月来几时,
我今停杯一问之……
唯愿当歌对酒时,
月光长照金樽里。”
知青把自己一天生活写进去,
写成诗歌来记忆;
有的坐在炕沿前写家书,
有的讨论家庭、知青事宜;
有的把书本当电影,
绘声绘色地
给知青讲起
书里的故事,
让知青听了全着迷。
小屋里充满了温馨和活力,
小屋里充满了诗情画意……
       (二)
弯弯的小路仍在那里, 
这条小路——
是我们每天出工熟悉的小路,
是我们常常休息片刻的栖息;
这条小路——
是我们常去生产队工作、
学习熟悉的小路。
这条幽通的小路,
让我想起四十年前
在生产队学习的情景和往事。
我们帮助农民补习文化,
我们帮助农民讲解不懂的问题。
什么是国家?什么是革命?
什么是生产基础?什么是生产力?
政治学习时,我们在煤油灯下
为农民读报纸,讲国家大事,
讲农村未来的美好憧憬。

我永远忘不了,
在我身上发生一件笑话的事。
那是七六年冬天一个夜晚,
反击右倾翻案风在全国刮起。
《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大写、特写:
“中央党内走资派还再走的话题!
资本主义尾巴又翘起;
唯生产力论挂帅必须批,
什么‘不管黑猫白猫
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全是谬论,
更应该很批!”
生产队部里,
坐满了农民和知青们,
队部屋里像开了锅一样,热闹一起。
农民纷纷议论:什么猫不猫的, 
与我们农民有什么关系?
谁让我们农民吃饱饭,
谁让我们穿暖衣,
我们认为他就是对的!
猫不抓老鼠,那叫猫吗?
什么黑猫白猫的,
猫自然要抓老鼠哩!
当时,我是生产队的夜校校长,
大队妇女主任兼大队团总支副书记。
工作组和队长让我给大伙
读报纸,这是自然的。
屋里很暗,在煤油灯下读报纸,
难免要读错行,看错字。
因为满脑子都是农民议论的话题,
读着读着,脑子走了神,跑了题;
当我读到:“不管黑猫白猫,
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这句话时,
一下子让我读成了
“不管黑猫白猫抓住猫还是猫。”
这句话,刚刚脱出口,
农民和知青哈哈大笑不止……
整个屋子学习气氛,
一下子让我这句话,
搞乱了套。
农民和知青乐得
前仰后合,直打喷气。
会场乱成一团,无法继续读下去;
有个农民说:我的知青娃耶,
你这是咋念的?
猫抓猫还是猫,
那不是俩只猫在打架嘞?
要不,那就是老虎在抓猫吧?
夜校里,我曾经给农民讲过
老虎是猫科动物。
今天这位农民把它用到这里。
农民的话,把我逗笑了,
乐得我肚皮差一点
笑抽了筋,笑岔了气;
农民的笑声与我的笑声搅在一起,
“社论”无法继续念下去,
只有改天晚上再学习。
这天晚上政治学习,
让我这一句错误的话笑秃了皮。
这件事我深有感触,
农民是多么好的农民。
在那个年代,那种特殊时期,
没有农民保护我,压下这件事,
我的命运将会是另一番情景,
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浑身冒出一身冷气……
       (三)
黝黑的土地,你仍躺在那里,
你的身上留下我们知青的足迹。
你的足迹记载着
我们种地的往事与实例……
每到春季,我们与农民一起
在那片土地犁地、捋粪、播种。
捋粪是种地中最累的活,
也是最忙到的活,最叫板的活。
粪放多了,种子容易被粪烧死,
粪放少了不起作用,
种子发芽不齐,
没有粪的地方庄稼长得就不好。
捋粪是一项技术活。
这对知青是一个考验和锻炼。
知青在困难面前从没有低过头,
我们看着农民怎么做,
我们照样子学着干,
开始不行,东一绺西一绺,
没等捋到另一堆粪堆时,
簸箕里的粪早就用完,
赶紧跑去装粪,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一会功夫累得汗流浃背,
大喘粗气!
不能这样下去!
得动脑筋,想主意。
我把粪装满,用腿胯骨垫着簸箕,
用右手轻轻地匀速地颠抖着,
粪顺着簸箕一角,
匀速流淌到地龙里,
捋出的粪就像一条
灰色的长绸带
轻轻摆放在那里;
从远处看美丽极了,
就好像看见一条
灰色长龙静静躺在那里。
我的做法成功了,
既不累,又省力,
农民见了竖起起大拇指,
夸我们知青是好样的……
       (四)
还是这条熟悉的弯弯小路,
让我深深眷恋着你。
小路的你,
让我顺着熟悉的身躯,
追忆起你的过去。
七六年春季,我们与农民
一起到地里修河渠。
七六年的夏季,
是梅雨季节的来临时期。
大雨倾盆滂沱,
下了二个星期。
山上的雨水顺山而下,
像洪水猛兽,猛烈袭击,
红卫水库的蓄水量
已经远远超过吃水线,
水库大坝眼看要决堤。
我们修理好的河渠也
要决堤!危险!
如果水库大坝决堤,
如果河渠决堤,
红卫的麦田就会瞬间不见,无踪迹!
农民的房子也会倒成一片,变成瓦砾!
雨水就是命令!
雨天就是冲锋号!
红卫大队组织
身强体壮的农民和知青
全力以赴抢险抗洪!
我们知青毫不畏惧,
个个是英雄好汉。
我们和农民一起
跳进河里筑起铜墙铁壁!
不好,河渠决堤,
河水一下子把几个农民
和知青冲走好几米,
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会游泳,
一把被男知青拽住没咋地。
又重新返回筑起人墙,修河堤,
河堤决口堵住了,麦田保住了,
农民的房屋保住了。
我们胜利了,
欢声笑语冲破云天、兴奋不已……
       (五)
黄橙橙的麦田到了收获的季节,
麦浪滚滚好似金光闪闪的银河系。
我们与农民挥舞银镰,
来回穿梭在银河里,
麦子像听话的孩子乖乖地、
齐刷刷躺在地里,
一会儿,又像儿童们
做军事演习,
齐刷刷排成方队站在地里,
好一个威风凛凛,
让人欣喜……

黄豆地里,
我们干得不是非常顺利,
黄豆秧浑身上下长满了刺,
就像顽皮的刺猬,
在人的身上刺来刺去,
你一碰它,它就故意
伸出头用身体狠狠刺痛你。
黄豆秧棵矮小,
收割它比麦子不容易。
哈下腰至少也得一百三四十弧度,
才能把黄豆秧抓在手里,
个子越高,哈腰越大。
我是中等个,
弯下腰也得一百三十弧度以里,
我们知青没经验,
镰刀在我们手里根本不听使唤,
农民收割黄豆,就像玩的一样,
速度之快,风驰电掣。
只听镰刀刷刷地声音,
节奏感那么匀称,
听那镰刀收割声
如同听螳螂在歌唱,
一会儿把我们甩掉老远。
黄豆秧在他们手里如此乖巧,
怎么摆弄怎么是,
黄豆秧一会儿躺倒一大片。
等黄豆秧轮到我们手里,
完全相反,简直像
捣乱的孩子,不听指挥,
它们使出全身看家本事
使劲与我们作对,
我们的手被黄豆秧
扎得像蜂窝煤,
痛得我们直咧嘴;
带着手套照样穿透。
镰刀在我们手中更是不听话,
你往东,它偏往西,
你往上,它偏横飞,
故意与我们唱对台戏。
我们收割黄豆秧的声音,
如老黄牛拉轱辘车,
咔嚓、咔嚓,难听极啦。
不好!镰刀一下飞到
我的左脚腕上,
幸巧镰刀不快,
砍得不是那么深,
但鲜血还是顺着伤口
哧哧望外窜,
知青看到了,农民听到了,
都涌到我的面前,
用内衣扯成布条,
临时做绷带,
粗糙地包好伤口,
赶紧把我背到大队卫生站。
脚腕上伤口留下的疤痕,
至今还能影影约约看见点儿……

今天,我重新踏入
养育我的这片黑土地,
知青岁月,
又重新显现在我的脑海里;
今天,我重新扑进
红卫温暖的怀抱里,
知青激情四射仍在心中荡起。
我是知青,我眷恋这片土地,
我是知青,热爱这里!
这片土地,让我扬起青春美丽的风帆,
这片土地,让我唱起生命的主旋律;
这片土地,让我吹响知青激情四射的集结号,
这片土地,让我灵魂洗涤、清澈见底!
我们是特殊年代,特殊时期留下的奇迹,
我们是那个年代,造就出来的
一批知识青年他、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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